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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玉西汉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周代人
朝鲜渡口士卒霍里子高之妻。
善音乐,曾以子高所述渡口发生夫妻双双堕河悲惨故事,作《箜篌引》,闻者莫不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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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公胜春秋楚国 ? — 前479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前479 【介绍】: 春秋时楚国人名胜
楚平王孙,亦称王孙胜
封于白,为大夫
其父太子建被陷害,出走郑国被杀。
伍子胥逃吴。
楚惠王二年归楚为大夫号白公
惠王六年白公欲报仇,请兵令尹子西子西许之。
兵未发,晋攻,楚救郑,且与之盟,白公胜怒,杀令尹子西、司马子期,袭惠王,占楚都。
后为叶公子高战败,自缢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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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修春秋末 ? — 前479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前479 【介绍】: 春秋末人。
管仲后裔。
自齐至楚为大夫,以贤称。
楚惠王十年白公胜作乱,杀大臣子西、子期,劫持惠王,杀管修
叶公子高在蔡地闻管修被杀,遂进兵楚都,攻讨白公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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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亚春秋 ? — 前479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前479 【介绍】: 春秋时楚平王庶长子,字子西
平王卒,令尹子常欲立子西子西以“国有常法,反之则乱”辞。
乃立昭王
昭王四年吴公子掩馀烛庸奔楚,昭王封之居地,将谋伐吴。
子西谏而不听。
后果为吴所败,昭王奔随。
子西子常及秦援军乃败吴师。
昭王返国任子西令尹,迁都都。
子西不听沈诸梁谏,召归白公胜
作乱,袭杀子西
楚惠王春秋末战国初楚国 ? — 前432
君主 庙号 谥号 年号 统治时间
楚惠王 前488年—前432年 国君姓名:熊章。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前432 【介绍】: 春秋战国之际楚国国君熊氏,名章
昭王子。
惠王十年,被白公胜劫持,赖叶公子高救之,杀白公胜,始得复位。
后灭陈、蔡、杞等国。
在位五十七年。
谥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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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安民
全宋诗
释安民字密印俗姓朱嘉定府(今四川乐山)人。
初讲《楞严经》于成都,后师事圆悟于昭觉、夹山,未几开法建康保宁,迁华藏。
南岳下十五世,圆悟克勤禅师法嗣。
嘉泰普灯录》卷一四、《五灯会元》卷一九有传。
今录诗二首。
释安民字密印
嘉定府朱氏子也。
初讲楞严于成都有声。
时圆悟居昭觉因造焉。
值悟小参举国师三唤侍者因缘。
赵州拈云。
如人暗中书字。
字虽不成文彩已彰。
那里是文彩已彰处。
闻心疑之。
告香入室。
悟问。
主讲何经。
对曰。
楞严。
悟曰。
楞严有七处徵心八还辩见。
毕竟心在何处。
多呈义解。
悟皆不肯。
复请益。
悟令一切处作文彩已彰会。
僧请益十玄谈。
方举问君。
心印作何颜。
悟厉声曰。
文彩已彰。
闻悦然自谓至矣。
悟示钳锤罔指。
一日白悟。
弗举话待某说看。
悟曰诺。
曰寻常拈锤竖拂岂不是经中道一切世界诸所有相皆即菩提妙明真心。
悟笑曰。
尔元来在这里作活计。
又曰。
下喝敲床时岂不是返闻闻自性性成无上道。
悟曰。
尔岂不见经中道。
妙性圆明离诸名相。
于言下释然。
于是罢讲侍圆悟。
因悟出蜀居夹山
从行。
悟为众小参举古帆未挂因缘。
闻未领遂求决悟曰。
尔问我。
举前话。
悟曰。
庭前柏子。
即洞明谓悟曰。
古人道如一滴投于巨壑。
殊不知大海投于一滴。
悟笑曰。
奈这汉何。
悟说偈曰。
休誇四分罢楞严。
按下云头彻底参。
莫学亮公亲马祖
还如德峤访龙潭
七年往返游昭觉。
三载翱翔上碧岩
今日烦充第一座。
百花丛里现优昙。
未几开法保宁
迁华藏大弘圆悟之道。
后示寂于本山。
阇维舍利颇剩人或穴地尺许皆得之。
尤光明莹洁。
心舌不坏。
并建塔焉。
字密印
嘉定朱氏子也。
初讲楞严于成都
有声。
时圆悟居昭觉。
因造焉。
值悟小参。
国师三唤侍者因缘。
赵州拈云。
如人暗中书字。
字虽不成。
文彩已彰。
那里是文彩已彰处。
闻心疑之。
告香入室。
悟问座主讲何经。
对曰楞严。
悟曰楞严有七处徵心。
入还辨见。
毕竟心在何处。
多呈义解。
悟皆不肯。
复请益。
悟令一切处。
作文彩已彰会。
僧请益十玄谈。
方举问君心印作何颜。
悟厉声曰。
文彩已彰。
闻悦。
然自谓至矣。
悟示钳锤罔措。
一日白悟。
弗举话。
待某说看。
悟曰诺。
曰。
寻常拈锤竖拂。
岂不是经中道。
一切世界诸所有相。
皆即菩提妙明真心。
悟笑曰。
你原来在这里作活计。
又曰。
下喝敲床时。
岂不是返闻闻是性。
性成无上道。
悟曰。
你岂不见经中道。
妙性圆明。
离诸名相。
于言下释于。
于是罢讲侍圆悟。
因悟出蜀居夹山
从行。
悟为众小参。
举古帆未挂因缘。
闻未领。
遂求决。
悟曰。
你问我。
举前话。
悟曰。
庭前柏子。
即洞明。
谓悟曰。
古人道。
如一滴投于巨壑。
殊不知大海投于一滴。
悟笑曰。
奈这汉何。
悟说偈曰。
休誇四分罢楞严。
按下云头彻底参。
莫学亮公亲马祖
还如德峤访龙潭
七年往返游昭觉。
三载翱翔上碧岩
今日烦充第一座。
百花丛里现优昙。
未几开法保宁
迁华藏。
大弘圆悟之道。
后示疾于本山。
阇维舍利颇剩。
人或穴地尺许皆得之。
尤光明莹洁。
心舌不坏。
并建塔焉。
禅师生于嘉定府朱氏。
讳安民
字密印
有异表。
声若洪钟。
心契圆悟之机。
圆悟举首众。
曰。
休誇四分罢楞严。
按下云头彻底参。
莫学亮公亲马祖
还如德峤访龙潭
七年往返游昭觉。
三载翱翔上碧岩
今日烦充第一座。
百花丛里现优昙。
初开讲于成都
雅称楞严独步。
因访友过昭觉。
适圆悟小参。
赵州南阳三唤侍者话云。
如人暗中书字。
字虽未成。
文彩已彰。
且道那里是文彩已彰处。
闻疑之。
次日拟行。
踌躇未决。
其友谓曰。
君既匡徒领众。
文彩日彰。
倘有从上道理。
消不去处。
直与堂头和尚
坐而商略。
何不可耶。
顾而蕴结胸次。
无乃病乎。
唯唯。
遂告香入室。
圆悟徐举楞严。
徵其心之所在。
多呈义解。
悟笑曰。
座主他日入地狱。
莫怨老僧不道。
愕然折节。
胡跪求说前旨。
悟又笑曰。
文彩已彰。
俯首出。
而叹曰。
禅门委有长处。
叶公之龙不足贵也。
即散讲依栖焉。
一日白圆悟曰。
和尚休举话。
待某说看。
寻常拈椎竖拂。
岂不是经中道。
一切世界诸所有相。
皆即菩提妙明真心。
下喝敲床时。
岂不是反闻闻自性。
性成无上道。
悟唾之曰。
你元来在者里作活计。
于此信入。
复请曰。
古帆未挂时如何。
悟曰。
庭前柏树子。
积滞顿豁。
踊跃趋出曰。
古人道一滴投于巨壑。
殊不知巨壑投于一滴矣。
于是之美誉溢丛林。
佛鉴闻而笑曰。
何日吹到蒋山门下。
别有商量在。
后谒鉴。
鉴问曰。
佛果有不曾乱为人说底句。
曾向你说么。
对曰。
合取狗口。
鉴变色震声曰。
不是者个道理。
曰。
无人夺你盐袋。
叫作甚么。
鉴曰。
佛果若不为你说。
我为你说。
曰。
和尚疑时退院别参去。
鉴呵呵大笑。
以殊礼延之。
遂开法保宁
建康缁素。
至华藏。
升座以篆钥委之。
座下各趋而去。
知中计。
叹曰。
三十年弄马骑。
今日却被驴子扑。
是时海内宗风大盛。
丛林最小者。
千指聚集。
独严持风裁榻。
无杂宾春㸑之役。
常躬为之。
至法鼓鸣时。
龙蛇竞势。
不禁也。
示众曰。
众卖花兮独卖
青青颜色不如红。
算来终不与时合。
归去来兮翠蔼中。
可笑古人恁么道。
大似逃峰赴壑。
避溺投火。
争如随分到尺八五分钁头边。
讨一个半个。
虽然如是。
山僧半个也不要。
何故富嫌千口少。
贫恨一身多。
又从华藏退居。
故里之中峰。
乃以圆悟白拂。
付之宝印。
会圆悟归蜀。
遣印省之。
悟问曰。
从上诸圣以何接人。
印竖拳悟曰。
此是老僧用底作么生。
是从上诸圣用底。
印以拳挥之。
悟亦举拳。
相交大笑。
一众改观。
民公之望益重。
竟无疾。
终于本山。
阇维。
心舌不坏。
舍利无数。
细民穴地尺许。
皆得之尤。
光明莹洁焉。
新续高僧传·习禅篇第三之二
释安民字密印嘉定米氏子也。
初至成都,讲《棱严》有声于时。
闻圆悟居昭觉,因造焉。
值悟小参,举“国师三唤侍者”因缘,“赵州拈云:‘如人暗中书字,字虽不成,文彩已彰。
那里是文彩已彰处?
’”闻,心疑之,告香入室,悟问:“座主讲何经?
”对曰:“《棱严》。
”悟曰:“《棱严》有七处徵心,八还辩见,毕竟心在何处?
多呈义解,悟皆不肯。
复请益,悟令一切处作文彩已彰会。
僧请益十玄谈,方举问:“君心印作何颜?
”悟厉声曰:“文彩已彰。
闻悦然,自谓至矣。
悟示钳锤,罔措。
一日,白悟:“弗举话,我自说之。
”悟曰:“诺。
曰:“寻常拈锤竖拂,岂不是经中道一切世界诸所有相皆即菩提妙明真心?
”悟笑曰:“你原来在这裹作活计。
又曰:“下喝敲床时,岂不是返闻闻自性,性成无上道?
”悟曰:“你岂不见,经中道妙性圆明,离诸名相?
于言下释然,于是罢讲,侍圆悟。
出蜀,居夹山从行。
悟为众小参,举古帆未挂因缘,闻未领,遂求决,悟曰:“试问之。
举前话,悟曰:“庭前柏子。
即洞明,谓悟曰:“古人道如一滴投于巨壑,殊不知大海投于一滴。
”悟笑曰:“奈这汉何?
”悟说偈曰:“休誇《四分》罢《棱严》,按下云头彻底参。
莫学亮公亲马祖,还如德峤访龙潭
七年往返游昭觉,三载翱翔上碧岩
今日烦充第一座,百花丛里现优昙。
”未几,开法保宁,迁华藏,大宏圆悟之道。
后示寂于本山,阇维,舍利丛生,人或穴地尺许皆得之,尤光明莹洁,心舌不坏,并建塔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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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道昌宋 1089 — 1171
全宋诗
释道昌一○八九~一一七一),号月堂又号佛行俗姓吴
霅之宝溪(今浙江吴兴)人。
年十三祝发,逾二年谒妙湛道场寺,悟彻。
于是以遍参为志,游淮楚湖湘间,依长灵卓、保宁玑圆悟勤诸大宗师。
年二十三归省妙湛净慈寺,俾掌藏为众说法。
又补穹窿瑞光,迁育王。
高宗建炎中退席。
绍兴初居间中大吉,徙秀峰龟山,移金陵蒋山,奉旨擢径山灵隐
三十一年(一一六一),退藏灵泉
孝宗乾道二年(一一六四),主临安府净慈寺
七年卒,年八十三。
为青原下十四世,雪峰妙湛思慧禅师法嗣。
嘉泰普灯录》卷一二、《五灯会元》卷一六有传。
 释道昌诗,据《嘉泰普灯录》等书所录,编为一卷。
全宋文·卷三九八四
道昌一○九○——一一七一),俗姓吴湖州归安(今浙江湖州)人。
幼礼澄公为师,十三受戒。
后师湖州道场妙湛大师,遂嗣其法。
历主何山、瑞光、育王、蒋山、径山灵隐诸道场,赐号佛行大师
稍倦应接,告老退隐,自号月堂
后出主净慈。
乾道七年卒,年八十二。
曹勋松隐》卷三五《净慈道昌禅师塔铭》,《补续高僧传》卷一○等。
道昌
号月堂
湖州宝溪吴氏子。
得法于雪峰慧和尚
所至以行道为己任。
不发化主。
不事登谒。
每岁食指随常住所得用之。
衲子有志。
充化导者多却之。
有以佛令比丘持钵资养为言者。
师曰。
我佛在日犹可恐。
今为之必有好利者。
而至于自鬻也。
径山净慈育王。
皆师说法处。
曲高和寡
法嗣无闻。
或谓和尚行道经年。
门下未闻。
有弟子得不辜妙湛乎。
师不对。
他日再言之。
师曰。
子不闻。
昔人种瓜。
而爱甚者。
盛夏之日方中而灌之。
瓜不旋踵而淤败。
何也。
其爱之非不勤。
然灌之不以时。
适所以败之也。
诸方老宿。
提挈衲子不观其道业内充。
才器宏远。
止欲速其为人逮。
审其道德则淫污。
察其言行则乖戾。
谓其公正则邪佞。
得非爱之过其分乎。
是正犹日中之灌瓜。
予深恐识者笑。
故不为也。
后有同乡僧名悟者。
称得师
住杭之五云山
略展规模。
然亦终不振。
师每念丛林下衰。
纲纪大坏。
皆繇为师者不统之以
故使在下者。
得以非义乘之玩习。
既久。
遂谓当然不知其悖。
故师行事发言。
终其身不妄。
盖于时事。
深感于中。
为后学法有不得不然者耳。
名闻于朝。
赐号曰佛行
后无疾而化。
新续高僧传·兴福篇第九之一
释道昌字月堂
姓吴氏归安人
幼投鹿苑,礼澄公为师。
年十三,祝发受具,坚持净节,不异成人,踰年行脚,不禅 寒暑,寻访耆宿,究取上乘。
妙湛佳(住)湖州道场,声誉甚盛。
往谒之,一日问妙湛曰:“不起一念,时还有过也。
”无妙湛曰:“须弥山尔,作么生会。
于言下领略,自是机峰捷出,有辩无碍。
罢参归霅川,土人莫倚,施米、、豆六百斛,恳之主何山
左丞叶公寄栖卞山,与甚契,每鱼鼓相从,伊蒲共僎,为方外忘形之交,继主平江瑞光,移穹窿,又迁四明育王山,皆创成法席,一新寺宇。
先是,妙湛净慈,有大通所传云门大师摩衲已八代相授,至是妙湛雪峰,大众以此衣授,众谓不失其宗,人以为荣。
叶公建康,时蒋山新经戎烬,屋仅数椽,叶公奏请住此山,不数年楼阁化城,若自天降,宝祖规制,尽复旧观。
翠华驻临安灵隐方丈虚席,诏补其处。
丞相汤公,慕践履笃实,德腊俱高,欲以激昂。
有众为奏,授“佛行大师”之号。
时年已七十馀矣,乃以耄辞,选林泉幽胜为出尘之所,退居其间。
因以“月堂号所居,杜门谢客,以娱晚景。
会净慈阙主,十方衲子恳府帅王公入山敦请,不得已,乃承命复出。
辛卯岁正月,忽击鼓辞众,远近咸集,无不泣留。
侍者宗本求语,曰:“吾平生拈古颂古,其语已多,尚何言哉。
”端然而化,年八十有二,僧腊六十九,葬于寺之东隅,松隐曹勋为之铭。
背景地图 当代地名
文中地点一览(电脑自动提取,难免有误,仅供参考)
释道行南宋 1089 — 1151
全宋诗
释道行一○八九~一一五一),处州(今浙江丽水)人,俗姓叶
幼有出尘志,间从天宁微禅师游。
年十九,礼普照觉印英禅师,得度。
去参佛眼清远禅师,契悟。
后辞省亲。
高宗建炎二年(一一二八)徐康国处州,请开法于寿宁。
次迁法海天宁乌巨。
绍兴十八年(一一四八),从知饶州陈璹请,至饶。
二十一年卒,年六十三。
雪堂道行禅师
南岳下十五世,龙门佛眼清远禅师法嗣。
嘉泰普灯录》卷一六、《五灯会元》卷二○有传。
今录诗四十六首。
全宋文·卷三九七四
道行一○八九——一一五一),号雪堂俗姓叶处州(治今浙江丽水)人。
初依普照英公得度,复参佛眼禅师,遂大悟
出世初住南明,历主荐福、乌巨。
绍兴二十一年卒,年六十三。
有《雪堂行拾遗》一卷(存)、《金刚经注》三卷。
见《嘉泰普灯录》卷六,《补续高僧传》卷一○。
释道行号雪堂
处州叶氏子也。
初依普照英得度。
出游参佛眼
一日闻眼举玄沙筑著脚指话遂大悟
住郡南明。
上堂会得便会玉本无瑕。
若言不会碓嘴生花。
试问九年面壁何如大会拈花。
南明恁么商确也。
是顺风撒沙。
次迁乌巨示众举。
玑和尚问僧。
禅以何为义。
众虽下语未契厥心。
僧请代云。
以谤为义。
师曰。
三世诸佛是谤。
西天二十八祖是谤。
唐土六祖是谤。
天下老和尚是谤。
诸人是谤。
山僧是谤。
于中还有不谤者无。
谈玄说妙河沙数。
争似双峰谤得亲。
忽示微疾。
门弟子教授汪乔年至省。
遂以后事委之。
说偈曰。
识则识自本心。
见则见自本性。
识得本心本性。
正是宗门大病。
又注曰。
烂泥中有刺。
莫道不疑好。
黎明沐浴更衣加趺而逝。
阇维获五色舍利。
烟所至处舍利累然。
齿舌不坏。
塔于寺西。
道行
号雪堂
处州叶氏子。
泗州普炤英公得度。
既参佛眼
一日闻举玄沙筑着脚指话。
大悟
出世住南明荐福乌巨。
所至道声弘宣。
龙象景附。
极一时法道之尊。
时称龙门法幢高庵雪堂禅。
不至二老之门则非禅也。
慈仁忠恕。
尊贤敬能。
戏笑俚言。
罕出于口。
无峻阻不暴怒。
至于去就之际。
极为介洁。
住乌巨时。
衲子有献铁镜者。
师曰。
溪流清泚。
毛发可鉴。
蓄此何为。
谢却之。
应庵住明果。
师。
未尝一日不过。
从间有窃议者。
师曰。
华侄为人难得。
予因重之。
数往何伤。
师虽见道龙门
而持身事之间。
实得之家教。
尝谓弟子云。
予弱冠之年。
见独居士言。
中无主不立。
外不正不行。
此语宜终身践之。
圣贤事业备矣。
予佩其语。
在家修
出家学道。
以至率身临众。
如衡石之定重轻。
规矩之成方圆。
舍此则事事失准矣。
一日示疾。
门弟子教授汪乔年至省候。
以后事委之。
示以偈曰。
识则识自本心。
见则见自本性。
识得本心本性。
正是宗门大病。
注曰。
烂泥中有刺。
莫道不疑好。
黎明沐浴更服。
跏趺而逝。
阇维。
五色舍利。
烟所至处累然。
齿舌不坏。
瘗而奉之。
禅师名道行
号雪堂
处州人也。
其父叶公常游禅社。
自称见独居士
以积厚流光而生
生而岐嶷。
壮克节俭绝笑。
俚爱博施。
叶公尝谓曰。
中无主不立。
外不正不行。
此语宜终身践之。
圣贤事业备矣。
茂年不乐。
与诸子伍。
乃依普照英禅师得度。
英有鉴裁。
舂汲樵㸑。
必使董之。
乘间参请不倦。
无所得辞。
英参佛眼
因与高庵竹庵
同得究竟法。
方是时。
佛果佛鉴人满大江南北。
佛眼下诸贤。
多驰化于浙水东西。
是以东山法道大阐于三佛。
高庵初在龙门时。
骨鲠寡交独喜。
盘桓不间。
尝叹曰。
稠人广众中。
鄙者多。
识者少。
鄙者易习。
识者难亲。
果能自奋于其间。
如一敌万。
庸鄙之习。
力尽真挺特。
没量汉也。
感佩其言。
雪峰之事岩头。
故终其身未尝不举高庵之为人。
居荐福。
谓众曰。
佛眼老人
龙门时。
龙象满席。
尚自潸然太息。
以为终愧老东山也。
山僧复愧老人倍倍耳。
其流涕太息。
可胜道哉。
虽寓名山。
去就如流云。
妙喜之子博山本有贤操。
达郡守吴公。
以本住持荐福。
迁乌巨。
终焉计
及门者有且庵仁退庵休晦庵光辈。
俱为懿范。
行老且病。
汪乔年王十朋来往问道。
答不厌频。
尝谓十朋曰。
金堤千里溃于蚁壤。
白璧之美罹于瑕玷。
况无上妙道。
非特金堤白璧也。
而贪欲非特蚁壤瑕玷也。
要心之端谨。
行之精进。
守之坚确。
修之完美。
然后可以自利而利他也。
又示乔年曰。
识则识自本心。
见则见自本性。
识见本心本性。
正是宗门大病。
一日召乔年
嘱以后事。
沐浴更衣。
跏趺而寂。
阇维。
齿舌不坏。
五色舍利。
烟所至处。
人皆获之。
塔于西寺
赞曰。
济下宗师。
钜鹿鏖兵。
万夫辟易。
壮矣。
行公临济
其世十三番。
为名葩秋月。
人人得而就之。
经云。
具足优婆夷
得菩萨无尽福得藏解脱门。
能于小器
随诸众生种种欲乐。
出生种种美味珍奇。
悉令充足。
行公之谓耶。
新续高僧传·习禅篇第三之一
释道行字雪堂处州叶氏子也。
初依普照英得度,出游参佛眼
一日闻眼举“玄沙筑著脚指”话,遂大悟
住郡南明,上堂:“会得便会,玉本无瑕,若言不会,碓嘴生花,试问九年面壁,何如大会拈花?
南明恁么商确也?
是顺风撒沙。
”次迁乌巨,示众,举“玑和尚问僧禅以何为义?
”众虽下语,末契厥心,众僧请益,代云以谤为义。
道行曰:“三世诸佛是谤,西天二十八祖是谤,唐土六祖是谤,天下老和尚是谤,诸人是谤,山僧是谤,于中还有不谤者无?
谈玄话妙河沙数,争似双峰谤得亲。
”忽示微疾,门弟子教授汪乔年至省,遂以后事委之,说偈曰:“识则识自本心,见则见自本性。
识得本心本性,正是宗门大病。
”又注曰:“烂泥中有刺,莫道不疑好。
”黎明沐浴更衣,跏趺而逝,阇维获五色舍利,烟所至处,舍利累然,齿舌不坏,塔于寺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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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清源
禅师名清源
豫章新建邓氏子。
洪岩僧处信。
得度具戒。
参武泉常云居舜泐潭月三大士。
颇见咨揖。
然疑未决。
晚依积翠南禅师
一日闻举洞山
初见云门因缘。
不觉失笑。
问。
何为而笑。
师曰。
笑黄面浙子怜儿不觉丑耳。
自是容为侍者
阅七年咨参决择。
道眼高妙。
绝出人表。
丛林称之。
以比院。
守廓南公去世。
师开法西山惠严。
康清隐。
力法自将。
不与诸方斗铺席。
衲子以枯淡。
多望崖而去之。
坐是单丁。
住山十馀年。
南州高士潘延之问道于积翠。
与师定交为方外友。
至是迎归西山
未几洪帅命居大宁
一时衲子贤士夫从之问道。
坌集其室。
师说法简易。
期人于悟而后已。
尝示众曰。
寒风激水成冰。
杲日照冰成水。
冰水本自无情。
各各应时而至。
世间万物皆然。
不用强生拟议。
又曰。
先师初事栖贤寔。
泐潭澄历二十年。
宗门奇奥。
经论要妙。
莫不贯穿。
及因云峰以见慈明。
一字无用
遂设三关语。
以验天下禅者。
而禅者如叶公𦘕龙龙现即怖。
或问三关语。
学者每难透何也。
师曰。
众生为解碍。
菩萨未离觉。
大智如文殊师利
欲问空三佛义。
即遭摈出。
以其自堕艰难。
故起现行耳。
寻以高年。
不任主事
退闲。
自号潜庵
诸刹争迎致供养。
且依以为重。
故居无定。
建炎三年八月五日
示寂于城阴之章江
住世九十有八。
安居七十八
方未寂时。
齿堕而复生。
发薙而燔之。
悉为舍利。
及是烬馀。
尤不胜数。
塔于惠严之东阿
师莫年德高望重。
以深诚勉人。
以善从之。
化者甚盛。
有僧执侍十有二年。
于道未有所契。
及将出世。
师曰。
汝侍吾徒费岁月。
傥嗣法不应以世情自昧。
其人遂嗣翠岩机焉。
其主法有体。
类如此。
清源
号潜庵
洪州新建邓氏子。
世力田。
幼超卓。
短小精悍。
去依洪崖法智为童子。
年二十一。
落发受具戒。
时武泉尝。
宝峰月。
云居舜。
道价压丛林。
师游三老间。
皆蒙器许。
而疑终未决。
后亲见黄龙南公
凡入室。
令坐于傍。
与云庵同造积翠。
师为侍者七年。
南公殁。
隐迹西山
西山慧严院。
僧死。
屋无像设露坐。
师见而叹曰。
古人斫山开基致无为。
有忍怀不举哉。
乃求居。
以修完之。
不五年而殿阁崇成。
百具鼎新
即弃去。
庐山
康太守徐公。
闻师名。
延居山清隐寺。
寺在大江之北。
面揖庐山
师门风孤峻。
学者皆望而退。
以故单丁住山。
十有八年。
晨香夕灯。
升堂说法。
如临千众。
而丛林所服玩者莫不具。
时时钁地处置。
尝云。
先师初事栖贤諟。
泐潭澄
更二十年。
宗门奇奥。
经论要妙。
莫不贯穿。
及因文悦以见慈明。
一字无用
设三关以验天下禅者。
而禅者如叶公画龙。
龙见即怖。
众生为解碍。
菩萨未离觉。
大智如文殊师利
欲问空王佛义。
即遭摈出。
以其堕艰难。
故起现行耳。
有僧。
依师住十二年学。
令住净众寺
辞行。
师谓曰。
汝虽在此费岁月。
实不识吾家事。
倘嗣法。
当不以世俗欺诳为心。
其人乃嗣翠岩机焉。
隐君子潘延之
与为方外友。
迎师归西山
而州郡文争。
命居天宁。
衲子方云趋座下。
一时名士。
抠衣问道。
师以目疾。
隐居龙兴寺房。
户外之履亦满。
上蓝忠公。
法侄也。
延师居寺之东堂。
事之如其师。
师年八十而丧明。
学者益亲附之。
有欲板其语要流通。
师投拒曰。
若吾语。
深契佛祖。
从今百日间复明。
则副汝请。
如期果愈。
先是觉范洪公
證狱太原
拴缚在旅邸。
人讳见之。
师独冒雨步至。
抚慰为死诀。
明年归复见师。
师轩渠笑曰。
吾不意乃复见子。
觉范序之曰。
呜呼。
佛法䆮远。
坏衣瓦器之人。
亦有侈欲。
为人师者。
争慕华构便软煖。
公独举颓坏而新之。
争欲致弟子。
不问智愚。
欲出门下。
而公独精粗之。
争欲坐八达衢头。
以自卖其道。
而公独居荒远。
以自珍之
争好势利恶丑。
而公独犯众恶。
自信而力行之。
每谓弟子曰。
无事外之理。
理外之事。
观其措置。
岂其真然之者耶。
师终时几百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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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绍镫
新续高僧传·灵感篇第六之一
释绍镫姓陈氏古田人
生时异香满室,紫胞覆首。
幼不茹腥,七岁入塾,聪颖绝伦。
授以经书,如睹旧物。
十年,辞亲出家,礼潭州开福琎为师。
精通《法华》,试经得度。
受具之后,瓶锡游方。
当阳玉泉芳禅师法席,一见针芥相投,顿忘荃蹄。
及还乡里,深自蹈晦。
郡守向道,延主陀𡽹塔院,缁素归敬。
一日示疾,索浴更衣。
鸣钟集众,乃说颂曰:“吾年五十三,去住本无贪。
临行事若何,不用口喃喃。
”俨然示寂,瞑目无声。
已踰两宵,偶闻钟音,忽然而苏。
自是身心澈莹,超然生死。
元丰中福州大旱。
太守孙公仰其灵迹,延之祷雨。
经筵既启,甘霖立沛。
孙公欣慕,迁居文殊。
尔后每逢旱魃,郡中官吏辄相祈求。
府主许公、察院王公、左司叶公皆先后致敬,恭请讽经。
灯一诣坛,诚心持咒,虽晴烘烈日,曾不崇朝,远视天色已,油然作云,俄而霈然。
三农沾足,人民忭舞,年复大有。
故自灯祷雨十数年间,甘泽所降,从不愆期。
遐迩钦企,视若神僧。
后移主圣泉,凡三坐道场,提撕后学,警策尤多。
上堂,僧问:“如何是圣泉境?
”灯曰:“目前无异草。
”曰:“如何是境中人?
”灯曰:“往来无挂碍。
”曰:“人境己承指,向上宗乘事若何?
”灯曰:“驴足未去,马足又来。
因言般若门中,纵说百千妙义,不增一豪。
直饶结舌亡锋,岂减少分。
若论玄之又玄,终非沙门
鸟道鱼踪,早伤涂辙。
何也?
盖为出此入彼,去者不至其方,来者不得其所。
举一明三,莫穷厥趣。
更不用续凫截鹤,夷岳盈壑,霄壤相望,去道转远。
正当与尔时,衲僧门下作何观感?
”良久乃曰:“昨夜三更月到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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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之明末清初 1619 — 1692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619—1692 【介绍】: 明末清初湖南衡阳人,中年一度改名壶字而农号姜斋夕堂一瓢道人双髻外史
明崇祯十五年举人
南明永历时行人司行人
旋归居衡阳石船山
永历政权覆灭后,曾匿居瑶人山区,后在石船山筑土室名观生居,闭门著书
自署船山病叟学者称船山先生
吴三桂反清兵起,夫之又逃入深山。
终其身不剃发。
治学范围极广,于经、史、诸子、天文、历法、文学无所不通,有《正蒙注》、《黄书》、《噩梦》、《读通鉴论》、《姜斋诗话》等。
船山遗书》至道光间始刻,同治间始有全书,后又有增收,至三百五十八卷。
王夫之字而农号姜斋衡阳人学者称船山先生
明崇祯壬午举人永历时行人司行人
入国朝,隐居不出。
从祀孔庙
有《姜斋诗集》。
词学图录
王夫之(1619-1692) 字而农号姜斋又号夕堂,另有双髻外史一瓢道人等别号,中年一度更名壶
衡阳人
崇祯举人
初在衡山举义军抗清,败走肇庆南明永历帝,授行人司行人
从军瞿式耜部。
后见复明无望,决意隐遁,居衡阳石船山,著述终老,学者称船山先生
为明清之际著名思想家、学者,后人将其与顾炎武黄宗羲并称为"清初三大儒"。
曾撰《夕堂永日绪论》、《诗绎》传其诗论。
有《姜斋文集》、《姜斋诗集》。
今人辑有《王船山诗文集》。
词集名《鼓棹初集》、《二集》及《潇湘怨词》,亦合称《姜斋词》。
王夫之1619~1692) 明末清初思想家、学者。
字而农号姜斋
湖南衡阳人
明崇祯十五年(1642)举人
清初曾参与抗清活动,官南明权行人司行人,后隐居衡阳石船山,人称“船山先生”。
顾炎武黄宗羲并称“清初三大儒”,有各类著述近百种。
王夫之曾四次到武昌参加乡试,所作诗文涉及黄鹤楼处多有。
崇祯十五年壬午科乡试时,王夫之黄冈王源曾、熊寔(字渭公)等百馀人会于黄鹤楼,“拈韵赋诗”。
有诗《黄鹤须盟大集用熊渭公韵》;所作《广哀诗》有“黄鹤高楼,酹酒邀江月”之句。
姜斋诗集·本传
王夫之湖南衡阳明举人张献忠衡州伪官夫之夫之走匿南岳贼执其父为质夫之引刀自刺肢体舁往易父贼见其创也免之父子俱得脱归居石船山杜门著书神契张载正蒙之说演为思问录内外二篇所著书有周易稗疏书经稗疏诗经稗疏其言易不信陈抟之学亦不信京房之术于先天诸图及纬书杂说排之甚力而亦不空谈元妙附会老庄之旨故言必徵实义必切理其说尚书诠释经文多出新义然词有根据不同游谈其说诗辨正名物训诂以补传笺诸说之遗皆确有依据不为臆断又辨叶韵一篇持论名通足解诸家之轇轕又著尚书引义春秋稗疏春秋家说康熙閒吴逆在衡湘夫之又逃入深山吴逆平巡抚嘉之馈粟帛请见夫之辞帛受粟未几卒
姜斋诗集·自叙
境识生则患不得熟则患失之与其失之也宁不得此予所知而自惧者也五十以前不得者多矣五十以后未敢谓得一往每几于失中閒不无力为檠括而檠括之难予自知之抑自提之诗言志又曰诗以道性情赋亦诗之一也人苟有志死生以之性亦自定情不能不因时尔楚人之谓叶公子高一曰君胡胄一曰君胡不胄云胄云不胄皆情之至者也叶公子高处此殆有难言者甲寅以还不期身遇之或谓予胡胄或谓予胡不胄皆爱我者谁知予情予且不能自言况望知者哉此十年中别有岸吟欲遇一峰白沙定山于流连骀宕中学诗几四十年自应舍旃以求适于风桐月则与马班颜谢了不相应固其所巳彼体自张子寿感遇开之朱文公遂大振金玉窃谓使彭泽能早知此当不仅为彭泽步兵髣髴此意而自然别为酒人故和阮和陶各如其量止于阮陶之边际不能欺也 庚申上已湘西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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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任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福建永福人字于莘一字莘田号十砚老人
康熙四十一年举人
广东四会知县
罢官归,船中所载惟砚石。
归里后生活清苦。
工诗,以轻清流丽为时人所称,七绝尤负盛名。
年八十余而卒。
有《秋江集》、《香草斋集》。
黄任字莘田福建永福人
康熙壬午举人,官四会知县
有《香草斋诗集》。
许子逊曰:“莘田宦粤有惠政。
罢官归,贫不能自存,而独耽于诗,清词丽句,错落于弓衣罗帕间。
七古出入、苏,《弃妇词》有乐府遗意,五言古《筑基》、《赈粥》诸篇,恺直悱恻,香山之《秦中吟》也。
至七言绝句,实兼玉溪、金荃、攀川之辰,有妙思,有新色,有跌宕之致,有虚响之音,一唱三叹,深情流注于其间,令人悄焉以悲,怡然以悦,黯然魂销而不自持。
桑韬甫曰:“闽诗派导自二蓝、林膳部、高翰籍与王皆山辈,号十才子,力仿唐音。
郑少谷以矫峭变之,而高霞居、传前邱与属和。
其后,曹石仓、谢小草仍操其土风。
君才思滔滔,多师为师,清丽绵芊,而风骨凝然,独超众嫭,杰然足振南中风雅之绪。
杭堇浦曰:“莘田七绝,秀韵独出,兼饶逸气。
丰髯秀目,工书好客,诙嘲谈笑,一座尽倾。
有砚癖,自号十砚先生。”
清诗别裁集
字莘田福建永福人
康熙壬午举人,官四会知县
秋江集诗·序
闽中故多诗人,作者代出,至今日而论诗,则舍吾莘田谁归哉?
莘田弱冠登贤书,高步翰墨场。
四会,有惠政。
罢官归,贫不能自存,而独耽于诗,清词丽句,错落于弓衣罗帕间。
莘田负异才,终日闭门,手一编,自经史子集以及稗官百家,无所不窥。
采其菁华,朝涵夕咀,浸灌酝酿于胸中,而于诗日事参会,源流正变间,皎然如辨渑淄矣。
性伉直,介然独立,不能随俗为委蛇,遇四方才俊为声势气力者所激赏,一时名籍甚,更或挟其一家言,岸然负重望,当世靡不翕然推服以为宗范者,视之蔑如,略不一当其意也。
见余诗而异之,始披数馀篇,意耸然,继乃遍观各体歌行乐府,则叹其风骨兴象之超,密咏长吟,一字一击节,为之敛衽折服,云我当北面。
予闻之惭且駴,掩耳而走,蹙然不敢当者累日。
昔人云,得一知己,可以不恨。
吾何以得此于君哉?
至今心摇摇,未能自信,然以为平生之知己,则诚是矣。
庚戌,予重至三山,一见定交,相得欢甚无间。
盖相感在风尘外,为世俗交者弗识也。
随手录其诗相属,近复数千里寓书,为之细加决择。
七古出入于韩、苏,弃妇词有乐府遗意。
五言古,筑基、赈粥诸篇,恺直悱恻,香山秦中吟也。
七律以大历为宗,时得刘、卢、张、李诸家境趣,无题数章,则造义山室矣。
至于七言绝句,寔兼玉溪、金荃、樊川之长,有妙思,有新色,有跌宕之致,有虚响之音,一唱三叹,深情流注于其间,令人读之悄焉以悲,怡然以悦,黯然魂销而不自持。
诗之感人,一何若是其深乎哉!
天地一有情之区也,诗生于情,故无情者不可以言诗。
人生而情具之,固未尝一日而绝于世也,则是诗之传也奚疑焉?
时乾隆甲戌秋七月,东吴学许廷鑅
秋江集诗·序
闽士多文,尤笃于朋友之谊,盖其俗厚,而缙绅先生风示使然也。
庚戌辛亥间,余以新进士观政闽中,奉大府檄,入参志局,因获交于编修谢古梅道承、行人刘邻初敬与二公,学老文钜,卓冠一时,而分修诸生十许辈,亦复推激风骚,彬彬如也。
顾皆不以余谫陋,见辄投分,若平生欢。
论诗赌酒,往往至夜分未已。
一日,瞥见壁间越王台诗,磊磊块块,如山镇纸,益以书法疏秀,称其文章,不觉失声,诧曰:「是所谓建大将旗鼓,八面受敌者,惜乎阻于地,卒不可得见其人。
」众笑曰:「公欲见之乎?
旦暮且来。
是籍永福而家会城,诗人黄二者也。
」余闻大喜,就枕不能瞑。
鸡三号,即披衣起,步至光禄坊访之。
莘田方沐,遣僮奴报客,且坚坐以待。
少选,曳革履而出,则见其须眉如戟,瞳子如点漆,面白晰,口若悬河,适称向者壁间所见、意中所拟之人,遂与订交。
自是莘田数见过志局,余亦数至其家,历二年。
每诵其诗,觉胸中辄有长进,盖余书因谢以变,而余诗因黄以力,朋友之益也。
莘田康熙壬午举于乡,屡摈礼部。
中间流寓姑苏,颇事声色,不自顾藉,大病而归。
踰年宰粤东四会,兼摄高要
高要故领端溪三洞,而莘田有砚癖,喜过其望。
又长于吏干,为上官所器,高要剧邑,迎刃以解,四会恢恢耳。
风叶雅措,誉闻日隆,遂有忌之者谗于当轴,以懒嫚不亲政罢去。
莘田既废,而嗜砚益笃,家居搆精舍,榜曰十研轩。
招三数密友歌啸其中,然终以负冤谤,未究施设为恨,故多托于美人香草,缭戾抑塞之音,抑或禅榻茶烟,抚今忏昔,往复折挫,情辞哀到而韵弥长。
方以林鸿二玄、曹、谢之徒,有过之无不及矣。
别二十年,莘田子惠进士,访余邸舍,袖出莘田诗,且传命见督为序。
挑灯读之,大率皆曩所见者,间有所益,亦不多,而其他视旧帙减十之五。
夫与其过而汰也,宁过而存之,如莘田所为,虽剩句小篇,皆有可宝,而芟夷至是,过矣。
杨子云悔其少作,德祖非之,韩、杜之诗,后人多求之集外,且须收召废什,如追逋亡,毋令后人嗟唏也。
且夫百工伎术形骸之役,多以老废,文士则不然,是故病而犹呻,老而更成。
方余初交莘田,时年才三十有二,而莘田已五十。
今余年视向者莘田之年且过之,则莘田当复益衰。
古梅编修累迁阁学,卒官。
邻初未改官,遽引疾去。
志局诸生十许人中,存者裁一二数。
每从南人讯莘田近状,辄云黄二丈颇健在,善饮犹昔,贫则有加焉。
而所谓十研斋者已别售移居,闻斋中所贮亦销磨过半,流光如此,人事如此,岂不痛哉!
谓宜怀人感旧,一寓于篇,而集中踵入者,顾不概见,何也?
毋亦颓然自废,其散失,而不自收拾耶?
抑钞誊简略,吾见之不广也?
如前之说,弃者宜藏,如后之说,缺者应补,莘田且以为何如也?
进士惠告别期促,未有以报。
会其年家子李霖云龙州需次吏部,俾附入家邮达焉。
嗟乎!
甲寅之秋,与莘田别洪山桥舟次,且泣且叹如昨也。
诸公见赠金石文及周彝汉俎,二十年来类为见者偷夺殆尽,而其依依见爱之意,故不忘也。
长逝者不可复作矣,幸而存如吾与莘田邻初,或者可复得相见,为兹集中增一老友联吟之作,此则存乎强有力之天,而非我与君之所敢望也。
钱塘学弟陈兆崙撰。
秋江集诗·桑序
客春予应道山书院之聘,别雷学使翠庭
学使闽人,手条列其乡之俊哲姓名,盛推黄君莘田,予心异焉。
汪徵士槐塘夙游闽,亦向予津津齿君,为是中之钜才长德,而诗之骎骎及古,匪今所多有。
予至之日,即访君庐,怪石嵚蹲,老蟠荫,乌几尊敦斑斑然,蕉叶之研,墨气未乾。
君古须眉,啜苦茗,吟其中,兀然山泽之臞也。
促席论诗,一见即成衿契。
予出户必诣君,相得如老昆弟。
君善病,予亦中海峤岚瘴,右臂几不仁,急辞归。
别君帷榻间,依依不能舍。
予酷爱君诗,惜无书人缮录,君辄举平生所著作《秋江集》授予,属订定。
予归,事箴砭,病良已。
秋走南岳,岁暮抵舍。
今年江右主濂溪书院,携君诗行笈中,至是乃得卒业。
闽诗派导自二蓝、林膳部、高翰籍与王皆山辈,号十才子,力仿唐音。
郑少谷以矫峭变之,而高霞居、傅前丘与属和,其后曹石仓、谢小草仍操其土风。
君才思滔滔,多师为师,清丽绵芊,而风骨凝然,独超众嫭。
其缫抒性灵,自溢其清真于洒落之馀,不模陶、韦而合,盖如其标格,以为声诗杰然,足振南中风雅之绪,盖有以见。
翠庭槐塘之不轻推许,而名下士之无虚若是也。
君掇皮皆真,相对俱见肺腑。
自为孝廉,频上公车,不肯趋径途,卒蹭蹬不得志。
其时长安要津,莫不倾倒君,而持节崭崭如是。
牵丝出粤东,强项倦折腰,敝屣一官,固宜而为粥食饿者,不敢出嗟来之声。
旧爱至今在人口,集中恻悯时艰,彷佛道州舂陵之作,吾有以知君之为政,不负夙昔之志也。
既归田,贫且老,生事益微,风雨独吟,不问户外事。
而名公之知君者,拥节至是邦,必式庐,郑重邀吟唱,陈蕃昌黎以款接孺子玉川为华,而二三老成皆童时钓游之侣,琴歌酒赋,相与徜徉于山椒湖溆之间,信足以破岑寂之孤踪,洽衰迟之清兴已。
予独怅不得常与君数晨夕、共赏析,数千里外,聊写此素心,序而归之。
乾隆丙子季夏桑调元
香草笺·序
香草笺者,永福黄先生所作也。
先生为名宿,为良吏,而以不善事上官,为所中而罢。
既去职閒居,益发摅为诗,长谣短咏,流传东南士大夫之口。
而是编则皆侧辞绮语,曲写闺房儿女情事,所谓有托而逃,其旨远矣。
孟棨纂本事诗,而韩偓创始香奁。
六朝靡靡,庾信尤擅宫体。
上朔汉魏张平子同声,繁休伯定情,尽态极妍,可谓荒矣。
然毛氏之诗,周太史所采录,玉瑱、象揥、鬒发见于鄘;荑手脂肤,蝤领瓠齿,螓首蛾眉,倩笑美盻见于卫;踰园涉洧,适愿相谑见于郑。
而楚词之佳期夕张,美人目成,其摹绘刻露,殆又甚焉。
即谓先生之诗,风人之苗裔,而湘累之别子,奚不可也?
盖君子之于情,不可有所溺,而未尝无所寄。
项籍之千人皆废也,而泣下于美人苏武张骞班超之著节绝域,百折不挠也,而拥妇生子;李晟之勋名塞穹壤也,而取成都之营妓以去。
彼其人皆英果激烈,立意较然,即刀锯鼎镬不足以动其心,而当抑郁无聊之会,顾不能自禁焉。
论世者未尝以为病。
先生虬髯猬磔,酒酣以往,纵论古今,事有不可者,击案愤诧,声殷墙壁。
内行修洁,气节,古汲、郑俦也,岂含睇宜笑者果足以惑之哉?
谬悠之说,无端崖之辞,天老素女,藐姑射神人之类,适微其善言道耳。
水正出为滥,悬出为沃,穴出为氿。
香草笺,旁出之氿泉也。
万斛之泉,不择地而流,覆杯水坳堂,而曰水尽于是焉,是恶足以尽之哉?
乾隆焉逢摄提格之岁夏五月日在觜觿六度平舆后学沈大成学子撰。
香草斋诗·序
昔人多以靖节闲情赋》为不类其为人,至梁昭明,则有白璧微瑕之叹。
固哉是言直不知靖节者。
白文公曰:「圣人感人心而天下和平,感人心者,莫先乎情。
」古诗三百,孰非闲情之作?
而何独异于靖节
其自序不云乎「荡思虑而归闲正」,殆所谓佩玉比洁、齐争芳者欤?
吾友黄子莘田,今之靖节也。
其操履纯白,襟度冲夷,凡出处去就,无一不与靖节吻合。
而其诗则信如赋中所称「淡柔情于俗内」「憩遥情于八遐」,尤深契靖节闲情之旨。
尝出其《香草斋诗》,属余点定序而梓之。
余学识梼昧,乌足以序莘田诗?
顾交莘田垂三十载,既稔其为人,而尤笃嗜其诗,往往吟讽不去口。
尝手抄其《香草笺》凡三数过,流沫手胝,窃比于靖节《饮酒》「聊命故人书之」之义。
莘田生平所为诗不下数千首,六十年间,直与放翁埒。
最初为《十砚轩稿》,既而有《秋江集》,最后曰《香草笺》。
斋前环植兰蕙,以颜其斋,即以香草名其集。
香草者,沅澧潇湘之产,骚坛中以之喻美人者也。
余一日与吴下诗人许二素园寒夜泛舟吴江,襆被共寝,各记其笺中诗,芊绵婉丽,细腻风光,更唱迭咏,互相击节,所谓餐五色灵芝,咽三危瑞露,千百年无此逸响。
吟声断续,与芦汀过雁嘹呖上下,树间栖鹘咸拍拍惊起,而山寺钟声已初动矣。
《香草斋诗》梓以行者,昉于吾浙大中丞今少司农觉罗雅公,前陈臬闽海,选入《采风集》中,余为作《感恩知己歌》附梓卷末者是也。
惜其未见全稿,故所收不多。
余主讲鳌峰,仿其义例,增入如干首,属李君霖村续梓集内,而卒卒不果。
稿存行笥,归装携以自随。
偶一相思,辄开卷如觌。
莘田书来督序不已。
余适读陶君《拟古诗》,至「日暮天无云,春风扇微和」之章,其言「美人清夜达曙酣歌」极之,「皎皎云间月,灼灼叶中花」,和悦绮缛,置诸玉台宫体中,几不复辨,宁独《闲情》一赋为托凤鸟而陈辞者哉?
因有感于文公之一言,以为古人善闲情者无如靖节,惟《香草斋诗》得其神似非形似。
而或者以莘田《无题》诸作,沉博绝丽,酷类义山
涪翁称「玉溪生之学老杜,不在皮毛间」,余则谓香草斋之拟柴桑,宁复波澜有二,而奚论夫玉溪
即如集中《吊虞卿》《过乐毅墓》《歌李阳冰般若台篆书》及《三君咏》等篇,直欲跻韩碑晋石而上之,独有千古,夫岂后世诸馆职挦扯一时号为西昆体者所可同年而语也耶?
是则佩玉比洁,齐争芳,骚雅嗣音,非靖节之比而谁?
请以质之素园,当不以余言为河汉也。
遂书以寄之,以当簸扬之糠秕也可。
时乾隆甲戌中秋,同学弟会稽傅玉露拜撰,年七十有七。
香草斋诗集·序
往余客岭南,会闽黄十砚先生亦来重游。
余之获交于先生也,以西蜀王公恕,时则会稽公玉露、长洲许丈廷鑅,俱聚羊城,始得快读先生之诗。
久之,王公抚闽,先生归。
次年,傅公来,即去。
又一年,许丈将开席鳌峰而公罢镇,先生偕许丈出,送崎之江上,月落鸡鸣,坐客沾醉僵卧,而先生与公犹击案画酒汁,慨然长吟也。
庚申壬戌,胜日良会,公必迎致先生
其时,余读先生诗最多。
迨后余从晋陵潘公于杭州
戊辰春,潘公自皖移闽,幕府过从,余获再读先生诗,又三年于兹矣。
今春潘公朝京师,余叩玄亭,先生则出酒饮余,手一巨编曰:「此吾删存五十年来诗也,盍为我序之?
」盖有喁者、于者、即事者、状物者、吊陈迹者、怀友者、感逝者、摅愁而惜别者,有得之疾病引枕者,发之对酒狂歌者,托之美人神仙、眇倩姽婳、惝恍不可即者。
源于选,而汎滥于三唐,而回溯于风骚,而得其宗,余盖至是尽读先生之诗焉。
先生自随计京师,遍游四方,之齐、之鲁、之梁宋,而于吴最久。
中宦粤东,不肯阿上官,投劾归。
所至贤士大夫,无不乐从先生游。
诸使之来南也,若故相泰山赵公欲荐起,不应。
吴中丞觉罗雅公,为锓其诗以传。
王公故齐年,潘公则宿重先生者。
此四三公,海内钜人长德,礼先生若是。
先生衔杯论诗外,它无言。
觉罗公在闽时,则未一踵其台门也。
世以此益高先生
先生少时犹及见诗人蓝采饮,而余田生谢古梅诸公,则同学弟兄相切劘为诗文。
即诸公亦自以为不及也。
先生少为才人,壮则为循吏,今为名宿,皎然有显晦出处之大节,诗故不足以尽先生
而海内慕先生者,骤见先生不得,读先生诗,如御先生焉。
归昌之片羽,迦陵之一鸣,顾不重哉!
回念畴昔,西州墓木已拱,许丈息影久不出,傅公以主鳌峰重入,与先生齿俱杖国,饮兴吟情,尚若壮少年。
而余侘傺失志,发亦种种白。
盖反覆先生之诗,而益增友朋离合之感也已。
香草斋诗钞·序
有生知契,由灵府所缠萦,非外物胶合,故坚于金石,曾莫之销泐。
吾尝谓五伦皆天伦,固统自性生也。
文辞之不可磨灭者亦然,非有本元披启乎?
华秀转瞬,即萧索可怜,其不废乎万古者,中有物焉。
历劫穷尘,欲灰之得乎?
曩游闽,得交古君子黄君莘田
寻以疾归,手其诗不忍释。
君别无副本,即慷慨授予曰:「存子所,胜庋于家。
」予曰:「万一有水火盗贼何?
」君笑曰:「数当水火盗贼,独能我免乎?
」予拜受。
既为编定,序而归之。
复掇其尤六卷付剞氏,公诸同好。
君之诗如云中环佩,非人间惊艳可埒。
寻恒酬答,一经吐纳,辄超绝凡近。
其气体,非特雄长海峤间,今后有子云,必以予为知言。
诵其诗,可想见其人,予岂阿所好哉?
乾隆戊寅重三日五岳诗人桑调元又书。
黄十砚先生秋江集笺注·序
余自束发学诗,即慕十研先生之名,□门地□,□弗获执贽登龙,然心未尝不殷殷向往也。
壬午,忝登贤书,先生年已八十,重宴鹿鸣,称一时盛事。
而余滥厕小同年之列,始得趋拜下□,晋接之间,独蒙奖借,遂以外孙女林氏择而归余焉。
林□□居光禄,余妇翁守振公,乃先生佳婿,其妇母即郑荔乡《十闽诗话》所云「莘田二女皆能诗」者。
雅派相传,不惜金针尽度,故至垂老而风情愈壮。
家居杖履,常与二女啸咏香草斋中,□□阑烛跋,洒酒谈诗,累累珠贯,听之令人忘倦。
而余亦得幸叨末座,稍窃□欣焉。
先生著作甚多,晚年乃自删定为六卷,其中长篇则浩若江河,小诗则清如玉磬。
后生小子,□敢妄赞一词。
然读其诗而不得其解,与不读何异?
笺注虽诗家末技,而缘典实□知其组织之工,按时地乃晓其寄托之妙,未必非读诗□一助也。
自惭谫劣,不能咀味精深。
壬辰岁,因先生得拜谒大中丞宝冈余公
公固与先生道义交者也,平居讽咏《秋江集》,每以无人善作郑笺为恨,意欲属笔于余,余不敢受,亦不敢辞,但唯唯而已,然识之心常不忘。
越岁,荐主龙岩州新罗书院讲席,乃得以课诵之暇,细加条注。
盖起于癸巳,迄己亥,阅七寒暑,始□蒇事焉。
特是独学无友,孤陋寡闻,且家□藏书,一瓻难借,未□有不纯不备之憾。
是以草创甫就,即庋□巾箱,未尝出而就正,亦自知钞胥小技,不足当有识者一噱也。
夫十研之名播于海内,岂必因笺注而后传?
独以余数载苦心,徒成邯郸学步,且不敢没先生格外垂青及中丞公谆嘱,不忘□□。
其所以惓惓不舍□□有待世之君子摘瑕疵,补缺略,庶几得成完书,则余亦可窃一知半解之细,忝为十研轩獭祭之功臣
先生未度金针又得广传一脉,俾残膏剩馥沾润靡穷,□非欣然所厚望哉?
乾隆乙巳七月七日,外孙婿闽县叶梦苓谨识于凤山官署。
叶松根笺注秋江集·序
礼有之曰:「温柔敦厚,诗教也。
」诗虽有古今源流之别,而人之深于诗者,常厚其性情。
情克笃于君亲彝伦之大,发而为忠孝节义之经,则其人重有系乎国家,每足以撑持宇宙而垂休烈于青简。
即其见诸绪馀者,亦莫不令人想望其文采,如观其芳徽,况一脉绍承,能不摩挲手泽,思有以昭兹来许乎?
道光己酉之夏,予晤闽邑世职叶公栋国兄弟于友人书馆,述其曾祖父松根先生乾隆时台湾广文,遇叛寇戕邑令,乃招集义勇,竭力防禦,踰年竟一家殉难。
予肃然心钦之
既而携先生所注《秋江集》遗稿见示,且嘱序焉。
莘田翁之诗集,传播于海内艺林久矣。
若陈勾山、许素园郑荔乡先辈之序论,其称述详矣。
先生初以壬午乡科,随翁重宴,适择为外孙女婿,故常得亲承其謦欬,追陪其觞咏,情义兼笃,俱悉于自序中。
且当时余宝冈中丞爱重其才,早相期为黄集笺注。
先生因而蒐罗采摭,既脱稿,意犹不自慊,私庋于家,尚欲留待而补订也。
曾几何时,而先生司铎凤山,遂以禦寇殉烈矣。
在籍冢嗣,仅获藏是编,不可谓非幸也。
其他所著文稿、吟草及《异闻汇纪》、《诗话解颐》各种,惜皆湮没于官廨中。
由是观之,古今著述或传或不传,亦有数存于其间。
如解李诗者数家,今惟王氏之辑注为最善。
解杜诗、韩诗者且几十百家,今惟仇氏之详注、方氏之笺注为盛行。
至于苏诗之施注,则幸赖有毗陵邵氏得以补其残缺。
先生树立于纲常名教之大,义烈彪炳,既已请旌于朝,且袭荫其后嗣,其可垂诸不朽者,原不藉注诗以传。
而是编亦足见先生平日之笃学,稽古多识,宜风宜雅,其性情之敦厚,早有过人者。
兹其贤嗣守戎伯仲,欲校订以付梓,绵祖泽也,表忠忱也,永孝思也,亦至性至情之所不能自已者也。
予生也晚,迂拙性成,株守章句,乃幸与叶君贤伯仲有一日邂逅之缘,得追溯乎乡先正之流风馀韵。
爰敬题篇首,以志仰企微衷,俾读其书者,犹可想见其人焉。
余潜
香草斋诗注自·叙
蕞尔永,代有闻人,十研翁又增光邑乘矣。
翁才高节峻,能稍自贬抑,便可掇巍科、登膴仕。
而仅以孝廉就选令,又竟以纵情诗酒不职罢,世遂以风流名士目之。
夫真名士乃风流,非以风流为名士,唐之白、宋之苏,其较然也。
集中《筑基》《赈粥行》,缠绵恺恻,岂诗酒不职者所能为耶?
以故,名公卿莅闽者,争折节造庐,翁卒不以困故干以私。
此余先君子所以重其人、爱其诗而命余注之也。
黄君于岐,劝令授梓,余窃惟翁之才高而能不得展,节峻至老不少衰。
向使翁稍贬抑而掇巍科、登膴仕,必不能深致力于诗。
即能深致力于诗,而在官去官,率簠簋不饬,且碌碌无足重轻,其为诗必不能传后无疑也。
今其诗传矣。
读翁诗者,知翁之品,足继永之前闻人,而藉以私淑其身,上无负吾君吾学,下无负吾民,余所厚望也,当亦即翁所厚望欤?
因于原集外,增入遗编,从陈句山太仆「弃者宜藏,缺者应补」叙言也。
集一名「秋江」,兹仍额以「香草斋」,从傅玉笥宫赞「诗卷但留芳草碧,书窗长对远山青」酬韵也。
至于诗之擅名海内,前哲详序之,余莫能赞焉。
时嘉庆甲戌春月,永阳戆窝陈应魁书。
香草斋诗注·序
余己巳年授馆于永福嵩口林氏,即耳熟县治陈君有《香草斋诗注》,闻而未睹也。
会陈君亦授馆嵩口,一见如旧识,因得晨夕披阅,谓其详而不略,确而不诬,即怂恿付梓,而陈君尚以未窥全豹,谦让弗诺。
辛未夏杪,附书命序于余,余虽谫陋,弗敢辞也。
莘田先生诗清丽芊绵,取材宏富,诵习者每以不通晓故实为恨。
陈君乃能元元本本,剔抉爬梳,于莘田先生可谓无负,而嘉惠来学之意,亦云厚矣。
昔郑北海笺《毛诗》,残膏剩馥,犹足沾丐后人,今陈君注得毋类是?
嗟乎,余自己巳阅《香草斋诗注》,覈其故实,已十得八九。
迄今又三载矣,陈君犹矻矻日蒐罗虫书汗简中,迄以成帙。
而余再上公车辄报罢,以视陈君,其得失竟何如也?
夫注释之家鲜可传者,大率荒略挂漏,不足餍心。
而所注之书又非脍炙人口,如五味之不可离,此所以不足传也。
莘田先生诗,为名公钜卿辈所折服,其行世传后,无可疑者;而陈君又宣扬羽翼之,则斯集注释当与先生之诗并寿也夫。
侯官学弟黄鸣西于岐拜撰。
香草斋诗注·叙
诗之有注,自颜延年之注阮嗣宗《咏怀》始也。
至宋,而李、杜、韩、、王、苏、黄、,莫不有注。
杜有千家,韩有五百家,以余之区瞀,尚能摘其纰漏至数十百条,盖注诗之难也如此。
国朝诗之有注者,余知其四,而所见者三,曰《吴诗辑览》,曰《精华录训纂》,曰《曝书亭诗注》;若东涧诗,有钱遵王注,见《读书敏求记》。
底下之书,可用从火,今人亦无从而见之矣。
永泰黄莘田先生,风流名士,海内具瞻。
所为诗光英朗练,绮密瑰妍,唱在英游之口。
东野凡生,乡曲儇子,子父女母,交口教㖟,不过《香草笺》而止。
其《秋江集》《香草斋诗集》,体理精奥,寄托遥深。
樊川之凤胶,樊南之獭祭,则急索解人不得。
幽冥而莫知其原,大父幼孙,朝夕侍问,不能无「无人作郑笺」之恨。
于是注者亦不一家。
以余所见,叶教谕梦苓辈,不免舛漏;戆窝逸出其间,网罗散失,囊箧细碎,磊磊明明,条条戜戜,殆可与施德初天社、李雁湖暨近代惠松崖、靳介人杨谦诸家并驱争先;而非杜诗伪苏注、苏诗伪王注诸书所可一斗斛而相量矣。
岂非莘田之忠臣,而教谕辈之诤友欤?
戆窝初此书,不下数百万言,力不能刊刻,删之又删,尚得数十万言,以今春付剞劂。
时余在京师,未及契勘,戆窝深以为恨。
及归,戆窝俾余题其首。
余曰:「名,公器也,不可以多取。
余浪得时名而悭于一第,此亦君之炯戒也。
」戆窝曰:「吾为乡耋疏通證明,此自邑子之责,非以为名也。
陆渭南云:『贵人自作宣明面,老子闻正始音。
』我辈岂以一第为重轻哉?
无乃效白文公所云『才高厌小诗』耶?
」余曰:「谁敢哉?
前言戏之耳。
」遂名其说以为叙。
嘉庆十又九年首秋提月,𨙸海愚何治运撰。
香草斋诗注·跋
师仿《杜诗详注》例注《香草斋诗》,辑成二十卷,删而为六卷。
将付之筑氏,封进而言曰:「师之力可谓瘁矣,删之得毋甚乎?
」师慨然曰:「国朝诗人,竹垞渔洋外,首数十研翁。
今二家各有注,予永人,宜注永人诗。
间过从何君岐海,考订所未详,迄以开雕。
呜呼,世不乏陶朱,肯以百金之费表扬前烈者绝少,且闻知此事,以为迂与狂矣。
予不顾妻子饥寒,黾勉从事,冀以毕予景仰之志。
甚恐力不副心,故删之又删,至出典有不及标载某书者,或即以是为予病,不遑恤也。
」封惧失言,退因录附师序后。
受业侄侯封谨识。
香草斋诗注·跋
吾师性质直,不为俗所喜,亦不愿喜于俗。
常手录《香草斋诗》,再三集注,以艰于剞劂,删之止存六卷,所删者皆玄圃积玉也。
师曰:「予永人,宜注永人诗。
」十研翁名闻天下,是岂永所得私哉?
永不得私,而吾师私之,私之而又欲公之,其足以羽翼十研翁也至矣。
生平著作如《读左会心》《四书管见》《经济大略》《戆窝策存》《礼记质疑》《三传考异》等书,□等将汇其零星漫漶,梓行之于世。
受业侄锋谨识。
秋江集注·序
作诗难,说诗难,注诗更难。
三百篇后,代有作者。
因寄所托,各自名家。
然括其要旨,不外《虞书》「诗言志」,四言说诗之法,则孟子「以意逆志」一语尽之。
唯注诗者,必能读尽作者所读之书,能知尽作者所读而用之之书,至于作者能无书不读,而其所作又如无读一书,则又必能深得说诗之旨而以意逆之,此注诗之所以难也。
毛传、郑笺尚矣,至李善注《文选》,犹不能无「释事忘意」之议,其他又何论焉?
吾闽莘田黄先生诗集,雄视一代。
旧有戆窝为之注,学者苦不得其详。
近复得芝田王君为注数百万言,既博且精,蒐括殆尽。
于虖详矣!
芝田王君,无书不读者也。
能读莘翁所读之书,能知莘翁所用之书,以意逆志,一一为之诠释。
如毛、郑诂训,俾学者一目了然,毫无疑义。
倘莘翁见之,且以为取怀而予亦不是过也。
吾知莘田之诗、芝田之注,且共千古不朽矣。
抑余尤爱莘翁集中《筑基》《赈粥》《弃妇词》,有三百篇之遗。
其《越王台》《吊虞卿》《过乐毅墓》《夷门怀古》《李阳冰般若台篆书》及《三君咏》诸篇,屡为傅会稽、陈勾山众君子所击节,令人兴上下数千年、纵横一万里之思焉。
今得芝田注,如披廿三史图编,知人论世,若河决下流而东注也。
杜工部以诗为史,十研翁以史为诗,芝田则注诗如注史,后学则读诗如读史,岂非嘉惠艺林一大盛事哉?
戆窝诗注,本名《香草斋》;今芝田详注,曰《秋江集》,仍旧称也。
芝田长君春屿,亦淹博能诗,余族侄凤藻尝从之游,因偕其孙志苏乞序于余。
时余适有江苏粮台之命,匆匆就道,书此而弁诸简端。
道光二十有二年岁在玄黓摄提格秋相月同安鳌石苏廷玉撰。
秋江集注自·序
秋江集》者,永福莘田黄先生之所作也。
先生罢官旋里,卜居会城,余时方弱冠,获识荆焉。
每读先生之诗,辄复心醉,间取集中咏史咏物诸题,掩卷构思,如何命意,如何入手,如何对仗,如何结穴,开卷證之,十得五六。
因苦引用浩博,借书蒐讨,详注简端。
十有馀年,寝食弗倦,欲以就正先生,而典型日已远矣。
壮岁以后,砚田为业,非借书不入城市,日积月累,又廿馀年,手自细书,分为六卷。
朋徒谈艺,为言某卷某题某句,数典弗忘,咸以为便。
儿子渐长,与生徒辈晨夕传钞,余则山窗灯火,手此一编,不啻日与先生相对也。
司训松溪,携置行箧,六钧传观,儿童欺我,青毡尚在,此编竟若通神,辛苦毕生,怅惘奚似。
归山后,儿辈以抄本呈阅,犁然无缺,中复补我遗忘,慧逊童乌,误殊韩昶,既逢故物,如遇家珍。
嗟夫,画脂镂冰,诚为无益,虽云享帚,何意灾梨。
然而锦瑟华年,解人可索,先生残膏剩馥,沾丐后人多矣。
香草斋中,白云山上,不尝冁然而笑乎?
又况予足不良,弱行已久,桑榆晚景,遮眼赖有此书。
其失而复存,阙而可补者,其中殆有天焉。
付诸剞劂,实获我心矣。
爰序而藏之,以俟来者云。
道光二年岁次壬午春王二月既望长乐王元麟芝田氏序于东山家塾。
秋江集注·跋
昔人谓杜子美诗无一字无来历,今读莘田先生《秋江诗集》,窃叹其博极群书,虽古人不是过。
则注杜诗诚难,注先生之诗岂易易哉?
余族叔祖芝田翁,幼而嗜学,老而不倦,夙好莘田先生诗集,苦其取材宏富,初学不免望洋。
爰蒐罗故籍,详加注释,俾读者开卷瞭然,可因端以求委,是其殚精竭力,不独有功于莘田先生,而所以嘉惠后学者亦深且远矣。
莘田先生以雕龙吐凤之才,托香草美人之感,缘情赋物,洵足接迹于风骚。
而芝田翁博考旁稽,字笺句释,复能全窥作者所读之书而阐发靡遗,于此见先正学问具有根柢,不徒以兔园册子为生活。
览是编者,能无动老成典型之慕也欤!
时道光癸卯季夏,宗侄孙有树谨跋。
香草笺偶注·序
诗之有注,盖肇于李善之注《选》。
顾风人与训诂,肝肠意见,绝不相同,往往有取风人妙义,牵强附会者。
《杜诗笺传》,自昔纷挐,虞伯生之注既晦杜意,牵缠之病,实谬误千里;赵次公以笺释文句为事,而边幅单窘,少所发明。
论者谓老杜身后,受虞、赵两君之累不浅,以杜公虽破万卷,未必拘拘泥古若此也。
近世所传《香草笺诗》,吾闽永阳黄莘田先生之作也。
莘田操履纯白,襟度冲夷,生平所为诗无虑数千首,若《十研轩稿》《秋江》,多与一时公卿士大夫酬赠及纪游感遇之篇,并皆舂容尔雅,嗣响唐音。
而笺中诗独写闺房儿女之事,流连往复,纯以绮语,摅其深情,或疑为《香奁》之续,至拟之陶徵士白璧微瑕。
今读笺中《无题》诗序,有「无聊笔墨」之云,则莘田于是诗有微旨焉。
知言者以为有托而逃谅矣。
顾其中摭实隶事,出入百家,后生喜其博而亦苦其奥也。
寄闻轩主人者,以文学著名,专攻举业,兼事诗歌。
偶读是诗,爱其芊绵婉丽,卷轴琳琅,约随睹记,附录诗后,俾其家后生便于稽核,丹黄甲乙。
稿成而出以示余。
间有余目力之所未逮,或得之旧闻,历久失之者。
桐城相国有言,今人非不及于古,而文之成处,辄难尽辨由来。
以余所闻,如张燕公大手笔,然于王子安「帝车南指,华盖西临」之语,犹有不解。
访于一公,仅得其半。
又如李义山《锦瑟》一篇,刘原父以为当时贵人爱姬之名;计敏夫以为令狐楚青衣;山谷读之,不晓其意,以问东坡,方得「适怨清和」之解。
今主人于莘田之诗启钥发箧,悉心探讨,凡所徵引,细加校雠,遇有异同,必衷一是,务求得乎作者本意而后已焉。
固不致如虞、赵两君为老杜身后累也。
然则是诗之注,不独一家稽覈之资,且于读是诗者多所沾丐,谓宜亟付,公诸同好,无容吝也。
倘以附益香奁为疑,则「无聊笔墨」,莘田亦既言之矣。
他日主人方出所著述以问世,即不妨执是诗之注为其嚆矢也夫。
嘉庆十三年岁在戊辰七月中浣恕斋阮芳潮拜撰。
香草笺诗注·跋
诗与文,异其体而亦异其用也。
文必经经纬史,理举辞明,然后为典要。
诗则取材务多,隶事务富,即至稗官野乘、谐语方言,且兼收而并畜焉。
藉非广见洽闻,作诗难,读诗尤难。
闽十研黄先生《香草笺》一集,其寓意也悠而远,其托兴也深而澄,不屑屑傍唐人门户而骋秘抽妍,薰香摘艳,譬客泛珠船,游玉海,千态万貌,悦目醉心,岂易溯委而穷源哉?
夫以随园太史负倚天拔地之才,树岳峙渊停之望,擅茹古涵今之识,定扬风扢雅之衡,而独心折是编焉,此其故可与辨物者道,难与拘墟者言也。
盖诗各有体,或主颂德,或主纪事,或主言情,其旨备兴观群怨,其绪馀又足以资多识。
圣贤有明训矣,于古然,于今何独不然?
是故说约者先由博,赏奇者必晰疑。
余尝谓陶靖节读书不求甚解李太白论诗以绮丽不足珍,惟有其识足其才则可也。
若识不及靖节,才不及太白,而反相援以为口实,噫,毋乃刻画无盐,唐突西施者欤?
有志之士,质无论钝敏,境无论穷达,而苟耽典籍,广蒐罗,勤考核,一切俶诡离奇、幽隐琐屑之谈,犹欲备陈颠末以开拓心胸,而况本之情性,托之篇章,意祖楚骚,旨同漆吏,格并温李,词拟庾鲍,当世名公哲匠之所击节而叹赏者,而顾以曼声浮艳少之耶?
然则《香草笺》之注,所以明诗思之绵邈而著诗学之宏深者,夫亦不可以已矣。
至其援据必详,校勘匪谬,寒暑无间,寝食与偕,阅是注者亦可知其不疲于奔命矣,余又奚庸赘焉。
同学弟郑希元月林氏拜跋。
补钞香草斋诗集·跋
《香草斋诗集》者,吾闽十研老人黄莘田先生所著,久为艺林推重。
陈应魁有《香草斋诗注》,王元麟有《秋江集注》,计三种并行于世。
原刻之本在于乾隆年间,历二百馀载,传者亦寥。
余斋头仅有《秋江集注》,欲聚各本而校其篇什之多寡,迄未得间。
迩者余弟逸樵蒐罗旧籍,既得原刻《香草斋诗集》,又得《香草斋诗注》,于是将原刻本与《秋江集注》互为检阅,得悉《秋江集注》卷一至卷六,共增益出若干首,皆为原刻之所无,而余数十年之夙望,一旦释然,爰为之一一钞录,附于原刻之后,另为一册,俾读先生之诗者,展卷瞭然。
竟有原刻所有而《秋江集注》所无者,计四首,岂注诗时未之见耶?
抑遗漏耶?
倘有好事者将补钞之诗合原刻而重刊之,成为完全之本,亦一快事也。
甲申三月下浣侯官后学萨嘉曦谨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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